有死亡的生命教育:回憶


3003 期(2022 年 3 月 13 日)
◎ 生命教育 ◎ 龔立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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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般來說,死亡教育比較專注死亡對個人意義。這沒有錯,因為死亡是個人的,沒有被代替。然而,死亡也是社會的事,即社會如何回憶死亡、死亡如何塑造身分。社會不同的紀念碑正是例子。第一種是社會回憶。因着族羣、地理環境或共同參與某一事件而擁有的社會記憶。社會記憶不必然有公共性,但對特定的社羣有特別意思。例如,圍村的祠堂就是紀錄了這條圍村的過去,連繫着圍村的人的生活,但這對圍村以外的人的影響相對地很微。第二種是集體回憶。指對某一事件的超越性回憶,即參與回憶者彼此不需要認識,但他們的身分受這回憶影響。雖然他們對事件有共同記憶,但卻不需完全一樣。集體回憶是不斷討論和修訂,透過象徵、儀軌和記憶實踐強化和延續。集體回憶往往牽連權力關係和政治目的。例子之一是六四事件。第三種是公共回憶。指藉着一系列對昔日信念和理念的回憶,幫助社會認識他的過去、現在和將來。例如,中國政府的百年國恥回憶就屬於這類公共回憶。不論哪一種回憶,回憶不是想像中只關注過去,更關乎當下和未來。甚至我們可以說,當下和未來決定回憶甚麼和如何回憶。所以,回憶研究是理解當下是認識過去,而不是認識過去才能理解當下。

  社會有不同的紀念碑、紀念館、紀念像或紀念日。要認識他們在空間的意義,我們要問:

  一. 它在甚麼地方建立、何時建立、建立過程和發展如何、它要向我們說甚麼、由誰人說、向誰人說、為何要用這方法紀念這事?

  二. 它以甚麼形式表現出來,例如,碑、博物館、用甚麼物料、設計、顏色、文字?

  三. 它有甚麼活動配合,例如,公眾假期、活動內容、籌劃者、參與者、宗教儀式?

  四. 反應,包括公眾、政府代表?

  五. 發展,例如,回憶的意義轉變、衝突?

  以上問題有助我們認識回憶的社會性、集體性和公共性,其中的權力關係和身分形成。近十多年,墳場考察成為生死教育活動之一。除歷史外,考察重點之一多會落在某些知名者的墳墓,即認識他們的生平。這是重要的,但不足之處,就是忽略了墳場的空間性,並由此產生對回憶的塑造。以香港墳場為例,(一)香港墳場名字的轉變(新教墳場、殖民地墳場)代表了甚麼公共記憶的轉變?(二)香港墳場與附近其他宗教墳場建立了一個甚麼集體回憶?(三)當下社會如何重構香港墳場的記憶嗎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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