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因為她

第 1945 期（2001 年 12 月 2 日）
◎　市井心靈　◎　劉國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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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公司走失了一個重要的客人，這客戶佔全年生意額百分之二十五，在這需求急速放緩的日子，簡直形同災難。兩位老闆在互相埋怨：「早叫你不要更換客戶主任。」另一位卻回敬：「我何曾沒有及早提醒你，要分散客源，這才是長遠的做法。」客戶主任知道事態嚴重，但仍力圖開脫：「我已盡力，但公司的條件，真的不像對手般吸引。」事情發生了，大家都在設法推諉。在我們的生活經驗中，對於委過於人、或者把自己犯錯的責任卸開等經歷，不會感到陌生，甚至可能我們是「常客」。

　　亞當在上主面前的辯解，成為「委過於人」的經典，並不是他的手段高明，反過來，是他的笨手笨腳，被人類談論了千萬年：「是那女人作主動，她是我親密的伴侶（與我同居），我很難拒絕她，我即使是錯（所以他感到害怕），但我是被動的，或者，我要提出，這女人是你（上主）賜給我的，不是我找回來的。」

　　與亞當有心靈交往的，怕只有夏娃和上帝，他卻一口氣把責任都卸到兩位「至親」身上！與上帝的團契破裂了，這一刻，與夏娃的關係也起了微妙的變化，那位本是「骨中的骨，肉中的肉」的伴侶，與她的親密關係出現褪色，夫婦之間再難赤裸相對度日。在大都會的樹林中，我們都不願意赤裸相對，總要留下一些迴旋的空間，讓自己有攻守的餘地，也可以於危急之際，把過失或責任卸開，力圖自保。上帝有豐盛的慈愛，祂日以繼夜，聆聽著人間這些笨拙的對話。愚昧的我們，卻依舊在自己漫長的成長歷史裡，和每天拉得緊緊的生活實錄中，繼續尋找卸責的對象，可能是自己的父母親、老師、相識多年的朋友、上司、教會內的弟兄姊妹、公司的客戶、甚至上帝：「如果不是因為她，我便不會。」生活很不容易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