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最美在於過程

第 2098 期（2004 年 11 月 7 日）
◎　息息相關　◎　吳思源

　　「『人生最美的東西不在於你最終是不是能得到一個獎盃，而是在追求的過程。』憑這個信念，有『熊貓之父』稱號的北京大學生命科學院教授潘文石，於80年代至90年代中，致力研究熊貓生態，結果解開了熊貓數量急降之謎，阻止了牠們走上滅絕之路。他獲獎無數，卻淡泊名利，曾躲在廣西一個渺無人煙的山洞做研究而不領獎，為的是研究他的『新寵』—極度瀕危的白頭葉猴。」

　　《明報》2.11.2004

　　被譽為「中國熊貓之父」的潘文石教授，在訪問香港短短六日期間，除了馬不停蹄的到海洋公園探望他一手「湊」大的熊貓佳佳，和親自出海了解香港保育中華白海豚的工作，更抽出時間接受傳媒訪問。總結他過去廿多年對野生動物和保育工作鍥而不捨的研究，他作了一個小小的結論：人生最美的東西不在乎目標，而是在追求的過程。

　　目標重要，抑或過程重要？這不僅是一個哲學問題，更加是一個人生問題、信仰問題。潘文石教授自從一九八四年起，走到四川的秦嶺，在海拔二千至三千米的山上，冒零下十多度的嚴寒監察熊貓，了解熊貓的起居飲食一舉一動。從一九八四年到一九九六年，整整十二個年頭他都是不離不棄，堅持下去。當然他觀察得一些有用的結論，也曾寫信給中央提出不少對保育熊貓的意見，其研究成果也得到有關當局肯定和給予獎項，但他一貫的淡泊名利，對別人是否採納他的意見也看得很淡，他說最令自己開懷和有滿足感的，主要是在研究和追求的過程。

　　生命中許多美好的事物，其實都正如潘教授所說，往往在於追求的過程。畢業拿到文憑固然重要，求學時那份熱忱和樂趣卻更難忘；攜手步上紅地毯固然重要，談戀愛時那分患得患失的浪漫卻更刻骨銘心；洗禮加入教會固然重要，慕道時那份熱切的追求卻更激蕩人心。其實在過程中每一步的投入擺上，有時已足夠扣人心弦，改變已在那一瞬間發生。

　　更何況人生有些時候，為山九仞功虧一簣是難免的，就如摩西窮一生之力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，自己最終只能在尼波山遠眺迦南應許之地。但這又何足掛齒呢？更不能因此就斷定摩西失敗了。希伯來書對這些看來功敗垂成的人，來一個激發人心的結論：「這些人是存信心死的，並沒有得所應許的.......所以上帝被稱為他們的上帝，並不以為恥，因為祂已經給他們預備了一座城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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