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那種保守分子,襯衣西褲一穿多年。流行的東西基本上與我無關。不過,我倒不是自絕於潮流,我還是看著的。天生愛好觀察,怎麼可能對滿街飄動的東西視而不見﹖每一季流行甚麼,我並沒有敏銳的觸角,不過到了眾人都穿上身上,也不能視若無睹,而且有時還有意外的心得。
女士的緊身褲子流行了也有一段時間,過去一個冬季,我挺慶幸流行緊身褲子,因為不用看到寒風凜冽中女士們在裙子下冷得發白的雙腿,心中不必難過—當然自知是多管閒事兼自作多情,畢竟物傷其類嘛。
到了夏天,緊身褲子繼續流行,不少女士用來配襯迷你裙子。我看來看去,不禁又杞人憂天起來。我不知道她們是怎麼辦到的,不過我經常看到女士們的兩腿,就跟竹竿差不多,有些還踩上五六吋高跟鞋,簡直就是危樓。瘦骨嶙峋的兩腿,我兒時看到都說是營養不良的現象,現在可滿城盡見,何來這許多發育不良的女子?當然是人為的吧?
也許是衰敗的日子迫在眉睫,自己關心的東西大不相同,我老在擔憂她們的健康。兩腿沒有適當的肌肉,就只靠骨骼支撐嗎?日常許多動作,都有賴肌肉筋骨的配合,不然一定造成勞損。等「竹竿」們年紀稍長,數不清的疼痛如鬼魅覬覦,唉,日子不好過呢,姊姊妹妹。
兩腿瘦似竿子,身上其他地方一定也缺少了應有的脂肪和肌肉,身體不知如何虧空運作。我是真為她們擔心,只是欲寄無從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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