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「法」不可收拾

第 2135 期（2005 年 7 月 24 日）
◎　真情真性　◎　王礽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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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贊成訂立性傾向歧視條例的人常說，歧視條例保障範圍有限，主要包括教育、僱傭、會籍、服務設施的提供及使用等。起初我也以為是這樣，後來想想，除非你足不出戶，否則生活中有甚麼不包括在以上所提的範圍裡？而根據平等機會委員會的調解案例，歧視條例也有可能登堂入屋。歧視條例屬懲罰式法律，如此說來，真箇「罰法無邊」呢！

　　有些人會認為，我又不歧視人，歧視條例與我何干？起初我也以為是這樣，但鑑古知今，我不犯法，卻不見得法不想犯我。這怎樣說呢？

　　前幾年升中派位時，有家長因女兒未獲派志願學校，但成績比女兒差的男生卻得進該校，便向平等機會委員會投訴升中派位性別歧視，這時大家才發現原來教育署（現為教統局）在派位時會將男女分隊，讓男女校的男女比例大致相同。雖然教署已解釋這是由於男生的智力發展比女生遲，如果混合派位，會對男生很不利。可惜平機會不接受這講法，其後法庭也裁定教署敗訴，從此升中派位不再男女分隊，一概得視成績而定。

　　我支持男女平等，卻認為原來的制度不一定跟歧視有關。教育並非「公平」那樣簡單，還要在平等機會、教育理想和均衡教育等多方面找出平衡點，把單一價值無限延伸，是很危險的。雖然分開派位的制度不無爭議，然而教署並非直接為男生加分，而是讓男女分流，這何嘗不是在保障男生獲取優質教育的平等機會呢？

　　男女混合派位已是既定事實，本已毋庸多言，但男女生的比例失衡後，對學生的身心健康發展是否有好處？而當名校「女生化」，長遠來說對教育和社會又是否有好處呢？倘若我們的兒女們還未能接受「女尊男卑」，將來在擇偶上又是否會出現問題呢？解決問題時，是否應考慮它會帶來甚麼的新問題呢？

　　話說回頭，當初訂立性別歧視條例時，有誰知道它如此「法力無邊」，足以翻天覆地，殺教育界於措手不及？同志組織動不動就說甚麼這是個異性戀霸權的社會，一旦性傾向歧視條例訂立後，我們憑甚麼認為那個「死牛一邊頸」的執法單位，不會以法之名，不管社會的長遠福祉，再來幾次扭轉乾坤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