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說,要瞭解一個人,看他的「枕邊書」書單即可。睡前的半小時,你在讀些甚麼,伴著甚麼樣的思緒入眠,對於心性的養成,至為關鍵。
奧斯勒醫生給他的學生準備了一份「枕邊書」的書目,建議他們每天用最後的半小時與古聖先賢交流,他認為,這對於一個人的內在修行大有裨益。
在這套「枕邊書」中,《聖經》是首選。 「從約伯、大衛、以賽亞與聖保羅那兒,可以學到許多偉大的教訓」,在奧斯勒的《生活之道》中,看得出他對《聖經》的引用是信手拈來,貼切又點睛,字裡行間已經與那些偉大的心靈融為一體。甚至那些古教父的妙言雋語,在他也是如數家珍。
其次是莎士比亞的作品,「可以在智慧上與道德上找到一把精確的量尺」;再次是馬可.奧勒留(Marcus Aurelius)的作品,這是我們最近幾年特別熱銷的作品,這本智慧箴言給催人省思,成為許多人的枕邊書。奧斯勒給出的理由是「可以學到愛」,這是一個不錯的閱讀導引;如果再有點柏拉圖緣,可以尋找一本好的導讀,幫助我們「找到思想立足的水平,享受那萬古長青的驚喜」。
還可以讀讀蒙田,「可以教你們處事圓融」,「圓融」是溫和、得體,這也是蒙田被人視為「正直人的枕邊書」的原因。福樓拜曾說:「你問我讀甚麼書好,讀蒙田吧⋯⋯他能使你平靜」。最後,是行內的作家,他特別推薦的是托馬斯.布朗的《醫師的宗教》,這也是奧斯勒本人的心靈伴侶。除此之外,他推薦給醫學生的十本枕邊書,還有《唐吉坷德》和愛默生的作品。有趣的是,奧斯勒對《論語》也不陌生,並且有恰當的點評。在他看來,通識教育不需要花很多的時間和金錢,好書可以終身為友,睡前半小時在品讀中度過,使人受益無窮。
若要瞭解一個人,先瞭解一下他的「枕邊書」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途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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