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自由

第 2614 期（2014 年 9 月 28 日）
◎　生命故事　◎　揚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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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蕭紅的一生，就像電影《黃金時代》國內宣傳的其中一款海報的文字所強調：「想怎麼活，就怎麼活，這是無所畏懼的時代，一切都是自由的。」

　　這段宣傳文案的四行簡體字真有點耐人尋味，開始兩行的八個字最大，第三行縮細了，最後一行字更是細得厲害。電影明明是講那個追尋自由的年代，為自由犧牲的年代，國內媒體還說海報的「自由氣質濃厚」，我總覺得「自由」二字放得太細小了。或許這個年代「自由」二字仍然敏感，代價仍然很大。

　　電影在十月一日全國公映，香港也同日上映。十月一日來一齣講自由的電影，真有意思。

　　「花開了，就像花睡醒了似的。鳥飛了，就像鳥上天了似的。蟲子叫了，就像蟲子在說話似的。一切都活了。都有無限的本領，要做甚麽，就做甚麽。要怎麽樣，就怎麽樣。都是自由的。」蕭紅的文字，寫着自己的內心。她就是這樣。顛沛流離，應該累了，但仍抓着生命中甚麼美好的想像，拼死也不放開。一生短暫，三十一年，不斷追求、尋索。伴隨她的，是在同一個年代中抗爭的文人和熱血青年，為個人理想、為愛情、為國家前途。

　　許鞍華的電影，湯唯的演譯，有更多的說話要向這個年代講。我看電影預告片段，有人對蕭紅說：「你應該往上飛，飛得愈高愈遠愈好。」蕭紅的一代有戰亂，我們這一代也沒有安寧，我們同樣渴望自由，我也想跟身邊的人講說：「飛得愈高愈遠愈好。」

　　最近我心裏面常哼着一首中學時期就唱的歌：It is a Long Road to Freedom。這首歌是醫療使命修女（Medical Mission Sisters）團體的葦特（Miriam Therese Winter）修女所寫。歌詞是這樣：自由之路，漫長、曲折、陡峭，但願走在愛中的時候，有風在翅膀下承托，並用歌聲覆蓋大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