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後經過同工 Bhim 及牧人 Isaac 的農舍,原來他們的耕地都位於 Khaling 族核心範圍的邊上。來到第四天,愈是前行,愈是趨近核心地帶,路上山勢漸漸開闊。
湍急以至沖刷力強大的 Dudh Kosi 在這處山區塑成一種「谷中谷」(valley in valley)地形。意思是山地經過河流的不同時期侵蝕,產生了現時河道兩旁的陡崖峽谷,及在這深谷頂上稍高之處的稍寬山谷。Khaling 族就是在這小段稍寬的山谷坡上墾闢梯田,賴以為生。
隔世山民的生存條件確實艱辛。Khaling 族人數不多,勞動力並不強,卻必須首先盡用勞力來開墾梯田。這段山坡以下是峽谷,以上是雪嶺,都無可墾荒;因此族人盡力開闢得來的耕地,依然相當有限,於是所出糧產能夠養活的人口亦不多。這樣的「惡性循環」形成貧困 ,也是世上「弱小民族」的普遍處境。
山坡全區沒有一片稍大的平地,若有的話就必定成為珍貴的耕地了;因此村民不會聚居在一起,而是各家都在自己的田地中蓋建房舍居住。結果零星的獨自農舍散佈於梯田各處,形成「散村」(dispersed settlement)。Bhim 及 Isaac 的家正是這樣的獨處農舍。
由於氣候條件所限,主要種植青稞及馬鈴薯為主糧。青稞是一種大麥,用以烹製稞粑,就是沿途客棧所供應的。連皮煮熟的馬鈴薯,灑上土產的真正「喜馬拉雅山岩鹽」,是教會給我們作下午茶點及早餐的珍好美食。
區伯平(撰文、拍照、繪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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