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度的第一次（2）：馬路上的大象

第 3073 期（2023 年 7 月 16 日）
◎　窮遊世界學無窮　◎　趙煥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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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同事明白地說：「你第一次來印度吧！我們的馬路除了有大象，還有其他動物使用，所以我說交通很差。這星期你會認識印度多些的。」

　　不知甚麼時間抵達旅館，朦朦朧朧找到房間，倒下昏睡過去，夢中見到大象在公路跑，車輛都爭相避開。以後好一段日子，常在夢中迷糊見到一些奇景，紅綠交通燈前，除了有車輛停下，還有兩頭大象，牠們很自由自在，不傷害人，也不怕人，……

　　印度的第一次就這樣開始了。

　　旅館在城市的舊區，樓房破舊。道路失修，路面很多破洞，沙塵滾滾。擠滿乘客的巴士殘舊不堪，像隨時會暴斃在兇猛的陽光下。除了大小車輛在趕路，路上還有大象和驢子拉着貨物，牛、羊和狗在路邊草叢裏找食物。很少交通燈，司機只能各自駕車穿插，拼命找前行的空間，險象環生。

　　車廂內，冷氣半失靈地呻吟着。車外，響號聲此起彼落，瘦弱的街童輕敲車窗叫賣，有婦人手抱着嬰孩走近乞求，指指孩子，指指肚皮。「不要開窗，不要給錢。」同事命令，「你一開窗就會後悔，更多人會過來。而且，這樣幫不了他們的。」

　　看到哭着的小孩，內心很不舒服。「服侍貧窮人（Serving the poor）」不正是我們的工作嗎？面前滿街瘦弱吃不飽的孩子，我們做甚麼才能幫助他們呢？頭又開始痛。

　　幾天之間，探訪不同社區項目、不同家庭，聆聽和了解各方的挑戰及期盼；跟政府部門及本地合作伙伴開會交流。還有，花很大力氣適應那又熱又嘈吵的起居日常，和當地極重口味的飲食，（肚子被咖哩弄得像暈船浪）。

　　第一次的印度，超過三分一時間花在塞車裏，聽着車廂播放的印度歌曲及音樂，和同事分享的印度大小故事，眼睛留意着窗外的世界，十分陌生卻又色彩繽紛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