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M巾英雄》

第 3016 期（2022 年 6 月 12 日）
◎　光影留痕　◎　早起鳥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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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2019年，有不下三位中學教師舊同事向我推介這部電影《M巾英雄》”Padman”。譯名一看，非常核突、嘔心，但有其中一位舊同事跟我說，不要因名廢看云云，更說是她近期看過最好的電影，終歸還是看了。

　　四大文明古國之一的印度，她的文化當然也如恆河般久遠而生生不息。然而，技術發展的先進文明，跟社會文明，似乎可以是兩碼子的事。時代的巨輪卻不會因着好些必須改變、固守的傳統觀念而停下來。近年，備受歡迎，有印度良心之稱的「打死不離」系列電影，也直道出不少現在印度仍存的不文明的觀念。電影《M巾英雄》觸及的是印度女人的禁忌，及文化中賦予的羞恥感，那就是女性月事時的不潔；而那個丈夫，即Padman為女性研製衛生巾等，印度人當然會認為不可思議，和不能接受的「可恥」行為。

　　一、女性月事，「不潔」？「羞恥」？

　　舊約聖經利未記十五章談及個人衛生的條例，涉及男人和女人長期性和間歇性的身體排泄物，包括遺精與月經的處理。着眼點是放在坐過與騎過的東西，以及觸摸身下之物引起的不潔淨。從這看來，女性月事的「不潔」是衛生問題，而非涉及「羞恥」問題。

　　 印度文化傳統如何看女性月事呢？按BBC中文網報的一篇發表於2014年，名為《巾幗百名談天下：月經在印度的禁忌〉的文章報道，其中提到：「印度人認為經期中的女人不能洗澡，並且她們患有貧血症。……印度城市裏有75%的女性，由於來月經的羞恥感，仍然在購買一種棕色包裹或者報紙裹着的墊子當作衛生巾使用。她們幾乎從來沒有要求過家裏的男性去幫忙買衛生巾或衛生棉」。「羞恥」感比起個人衛生，跟被視為「不潔」來得更深。難怪電影《M巾英雄》中的”Padman"的行徑會引起印度村民的摒棄；相反，為何西方社會會把"Padman"當做異數、英雄，人人鼓掌？

　　記得多年前，香港曾經有一個跟女性月事有關的展覽。我只看過那展覽的圖書，沒有到場參觀。其中有一個相當前衛的展品，那是一個放上一條衛生巾的類似T字馬兒的物體，設計者邀請參觀的男士坐在其上，感受一下女性使用衛生巾時候的感覺。返回電影其中一幕：Padman請朋友找來動物的血，自製一個血包束在腰上，用以測試他所設計的衛生巾的吸血能力。當年展覽和這電影的關注，頓覺男女之間，除了有不少差異之外，許多對女性造成的「羞恥感」是需要除去的。

　　二、「兩情相悅」又如何？

　　電影中提到兩個「前後腳」的愛情故事，尤其是對於「後現代人」而言，十分值得思考。

　　Padman一直深愛局限於傳統文化中成長的妻子，本來過着甚麼都為所愛而付出的生活。怎料，見到妻子每月月事到的時候，除了要分房之外，見到妻子每次都是用一塊髒布面對，Padman愈想愈覺妻子會因此而感染生病，甚至死亡。「極級愛妻號」的他，如何能忍受愛妻這樣下去呢！有見及此，最初，他下定決心要為愛妻自家製造衛生巾，故事發展下去，他更想為全城，甚至為印度全國女性而有所作為。想不到，如此想法，如此行徑，令妻子感到極度蒙羞及痛苦。

　　Padman雖然被逐，然而卻仍帶着滿心的委屈、汗水和淚水，繼續研發價廉、實用的衛生巾。正在這時候，他遇上大城市，高學歷，富正義感和前瞻性的碩士美女。就這樣，彼此結伴攜手同行，一起繼續為印度女性活得安全，活得衛生而戰，連所研發成功的衛生巾的名稱也是用上那美女的名字。就是這樣朝夕相對，由相識、相知、到相愛；舊愛思想好像諸多傳統的束縛，後者思想進步及志趣相投，橫看豎看，後者自是眾望所歸。可是，前者是經過多少歲月愛的洗禮，後者是突然殺出的機緣巧合的閃光。

　　人生無可迴避的抉擇終於出現了，愛妻和有情人，二者如何取捨？我想，Padman此刻的選擇，除了仍然深愛妻子之外，後現代人再少談的「委身」（commitment）是他的重要考量。反過來看那位智慧與美貌並重，且思想成熟的美女，她卻做出因着深愛對方，而勸說對方當重回舊愛身旁，自己卻寧願毅然抽身，忍痛離去的選擇。我想，多少對夫妻，婚後有機會出現「疑似，可塑」的第三者，即或出現「兩情相悅」的感情；對於Padman和美女的選擇，作為有基督信仰的您，想像真有那「後腳」出現的時候，您會如何選擇？

　　聖經有云，你豈能離棄幼年的配偶，忘了神的盟約？(箴言二章17節) 又說，神在你和你幼年所娶的妻中間做見證。她雖是你的配偶，又是你盟約的妻，你豈能以詭詐待她？(瑪拉基書二章14節) 可還記得，你們當日在神在人面前曾經許下過甚麼誓言？面對現今社會的婚姻觀，作為基督徒的你，有否為神早已為夫妻關係立下的界線而感謝？有否為神如何祝福人類在神心意下繁衍敬虔的後代而感恩？還是只顧按着人的私慾而惡待妻子，傷害無辜的子女？這一切都是人有得選擇的。